霧之谷: 弄臣 Rigoletto

Teatro Regio de Parma 帕爾馬皇家歌劇院

2008.03.08 香港文化中心

Composer: Giuseppe Verdi 威爾第
Director: Elisabtta Brusa
Conductor: Keri-Lynn Wilson
Baritone: Alberto Gazale (Rigoletto)
Soprano: Doniela Bruera (Gilda)
Tenor: Francesco Demuiro (The Duke)
Mezzo-soprano: Rossana Rindldi (Maddalena)

香港藝術節今年為觀眾獻上威爾第經典巨構《弄臣》，由意大利帕爾馬皇家歌劇院，率領樂隊及合唱團150人，連同頂尖歌唱家演出。全意大利製作，純意大利演繹，絕對是城中罕見的盛事！

威爾第是最著名及最有影響力的意大利歌劇作曲家，以音樂營造出劇力萬鈞的氣勢，歌曲令人百般回味，一直都是慕慕的 favourite composer，所以也一早在網上訂票，誰知竟然也訂不到，最後只得在公開售票首天一大早便去排隊買最平價的座位，因只有最平價的票可公開發售，還好最後都買到高層最後一行的正中央，卻原來又沒有想像中差呢，只除了太遠，看不到演員的臉孔，不過我有帶望遠鏡，其實樓下後排也同樣看不清楚的，至於聲音，則非常滿意，又可以看到指揮和樂隊，此外佈景也是相當不錯，這個帕爾馬皇家歌劇院果然是水準奇高，整晚的演出絕對是精采和令人難忘。

帕爾馬皇家歌劇院每年都會舉辦威爾第節，成為眾威爾第迷的聖城。帕爾馬與威爾第淵源甚深；這位歌劇巨匠在帕爾馬附近城鎮出生和居住，而威爾第的權威指揮托斯卡尼尼，更是在帕爾馬出生。帕爾馬皇家歌劇院在威爾第在生時，已經常演出威爾第劇目。至20世紀，更肩負起秉承演出傳統的任務。每年歌劇院舉辦的威爾第節，例必堆滿朝聖者，座無虛席。

《弄臣》也是慕慕的 favourite opera，故事雖然是改編自雨果的戲曲，但仍然有點兒荒謬，不過仍無損慕慕對此劇的喜愛。故事在公爵的宴會中展開，劇中，公爵年輕俊朗，專以玩弄女性爲樂，引起朝臣們的不滿。而他的弄臣 Rigoletto 背駝貌醜，助紂為虐，為博公爵歡心，不惜對朝臣妻女受辱的不幸大加嘲諷。奇怪的是他卻有一個純潔貌美的愛女Gilda，最後亦是被公爵所騙。為了報仇雪恥， Rigoletto 僱用刺客欲將他殺死。最後卻發現已經奄奄一息的受害者竟是自己深愛的女兒。原來，純真深情的 Gilda 獲悉父親的行刺計劃，對虛情假意的公爵卻仍然一往情深，甘願替他而死。

歌劇中不乏經典金曲，其中男高音的詠歎調「女人皆善變」節奏輕鬆活潑、音調花俏，直至現在依然是街知巷聞。甚至幾乎從沒接觸過歌劇的人也會哼得出一兩句。男高音的這首名曲雖然無人不曉，但《弄臣》的主角其實是男中音扮演的駝背弄臣 Rigoletto 和他的女兒 Gilda （女高音）。他們二人在第二幕及第三幕中的幾段合唱，首首動聽且感人肺腑。尤其最後父親發現他買兇殺死的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時，二人合唱的「Lassu in cielo」《在天上》，更是蕩氣迴腸，令人鼻酸。

女高音在這齣歌劇中最著名的一段是「Caro nome」《可愛的名字》；而男高音除了「女人皆善變」之外，一開始的「Questa o quella」《這個或那個》充份表現他的風流浮華、愛情不專的性格；而全劇最精彩的一段是第二幕中 Rigoletto 因女兒不見了而心中又悲又急，卻裝做若無其事，終於悲痛地唱出的「Si mia figlia」《這是我的女兒》。

此外，兩父女的二重唱「Si vendetta」《復仇》則令人血脈賁張。第三幕中的四重唱也是精彩紛呈，廣為人們喜愛。可以說，這齣歌劇從頭到尾曲曲動聽，絕無冷場，百餘年來深受歡迎，不是沒有原因的。

慕慕選了其中兩首和大家分享，第一首「女人皆善變」是第一代男高音 Enrico Caruso 的黑白時代版本，Pavavotti 大家聽得多了，可以試試這個版本：

La donna è mobile, qual piuma al vento
muta d’accento, e di pensiero
Sempre un’amabile, leggiadro viso
in pianto e in riso, è menzognero
La donna è mobile, qual piuma al vento
muta d’accento, e di pensier, e di pensier, e di pensier

女人她輕飄飄，像風中羽毛，歡喜變腔調，最愛趕浪潮
看上去很可愛，叫你進圈套，一會兒淌眼淚，一會兒露微笑
女人她輕飄飄，像風中羽毛，歡喜變腔調，
愛趕浪潮，愛趕浪潮，哎，愛趕浪潮

這首歌實在太美了，據說在初演的第二天，威尼斯的街頭巷尾到處都有人在唱。甚至當這首歌的前奏響起、在戲院周圍進不去的人們就開始大聲地唱，甚至妨礙到演出。於是威爾第就在前奏部分的中間加了一二小節的休止符、使外頭的人們接不下去。

另外一首女高音的名曲「Caro nome」《可愛的名字》，慕慕選了較近代的 Anriana Kohutkova 所唱的，她的聲音實在非常甜美。